梦中不识路,何以慰相思。

【帕沙】北伦敦德比之后

Roman pavlyuchenko/Andrey Arshavin(斜线有意义)

  

“今天我在爱着,今天我很幸福”

——普希金

  

  终场哨响,皮球飞出界外,球员离开绿茵场,观众离开看台,北伦敦德比的硝烟也渐次消散。阿尔沙文在酋长球场的呼声中和队友一起走向更衣室,他路过帕夫柳琴科身边,却没有看他一眼。法布雷加斯在身后打趣道:“他输球了,不去说说话吗?”阿尔沙文又露出了猫咪一样的笑容:“我会给他发短信的。”

  

  帕夫柳琴科将额前的汗水擦去,显然他需要时间消化一场失利,贝尔与他击掌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帕夫柳琴科笑着说谢谢。两个俄罗斯人就这样无一声交谈地走向了各自的更衣室。阿尔沙文匆匆淋了浴,换上干净的衬衫,靠在座位上编辑信息:“你还在吗?”帕夫柳琴科回复得很快,是一行干净利落的“稍后在球场外等你”。这时沃尔科特路过,他看见摁着手机打字的阿尔沙文,遂低下头去:“红苹果,你的小脸蛋更红了。”阿尔沙文收起手机,摊手:“运动完就是这样呀。”沃尔科特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,“good lucky!”阿尔沙文笑着与他说再见。

  

  收拾完东西,阿尔沙文背着包来到酋长球场门口,帕夫柳琴科已经在路灯下等他了。阿尔沙文小跑过去,仰起头看着大个子:“我有些饿了。”帕夫柳琴科低头找他的眼睛:“你想吃什么,吃完一起去我家?”阿尔沙文点点头,“我想吃麦当劳,尤其是麦香鱼!”帕夫柳琴科摇头:“不行,你得保持健康饮食。”于是红脸蛋妥协了:“那么就吃俄餐吧!”大个子终于点头了。

  

  比起除了土豆还是土豆的英伦美食,家乡菜显然安抚了两个俄罗斯人饱受摧残的味蕾,即便它不是那么正宗。餐后,阿尔沙文点了一份提拉米苏,他看向帕夫柳琴科:“你喜欢伦敦吗?”帕夫柳琴科不置可否:“我的工作在这里……你呢?”阿尔沙文抿去嘴角的奶油:“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的,只是这里的芭蕾舞和歌剧实在太少了。我很爱我的球队,如果可以……哎呀吃饭呢,先不说这些啦。”帕夫柳琴科知道他的同胞现下是如何得风头无两,前不久甚至跟媒体说过“阿森纳球迷比我的恋人还要爱我”这样的话。相应的,自然也有媒体来问他这位同城死敌如何看待国家队队友的成功,他依旧笑着回应道:“他做得很好,我并不会因此嫉妒他。”但身为恋人,这个问题就不好回答了,于是帕夫柳琴科选择将它搁置在一边,想不通的问题就尽量不去想是他的人生哲学。阿尔沙文吃完了最后一块蛋糕,他用叉子轻轻敲着餐盘,“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空闲的周末去泰晤士河边走一走。”帕夫柳琴科笑着说好。

  

  早在初来伦敦的第一个星期,阿尔沙文就拜访了帕夫柳琴科的别墅,那时他们俩关系微妙,用阿尔沙文自己的话来说就是“不是朋友”,当然,现在也不是朋友。记不清是多久以前,阿尔沙文放了一只rex玩偶在帕夫柳琴科的茶几上,大个子说“你这是在挑衅我”,红脸蛋说“对呀”。奇怪的是,时至今日大个子也没有将那一只碍眼的同城死敌吉祥物移开,或许他已经习惯在身边安置一个似敌非友的存在,先有笑起来像猫的阿尔沙文,后有绿色恐龙rex。

  

  “shava”,帕夫柳琴科唤他,阿尔沙文抬起棕绿色的眼睛望去。“为什么你从来不在国家队以外的赛场跟我说话?”阿尔沙文想了一会,“你是莫斯科人,我是彼得堡人,我们不熟呀。”说完还狡黠地眨了眨眼。“那现在呢?”帕夫柳琴科走向靠在窗边的阿尔沙文,红脸蛋不自在地挪了一步。“我们穿着不同颜色的球衣……”眼见红脸蛋想溜走,大个子干脆直接按着他的脑袋,“球衣都换下来了,我可以拥抱你吗?”阿尔沙文点点头,本就红扑扑的脸颊似乎更红了,帕夫柳琴科将他揽在怀里,心想这只小肥猫抱着实在很有分量。“现在,你还觉得阿森纳球迷比你的恋人更爱你吗?”阿尔沙文摇头:“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的恋人更爱我的人了。”他将脑袋靠在恋人肩上,细软的发蹭过恋人的脖颈。绿茵场上的针锋相对随着一声哨响尘埃落定,此刻的他们不是队友也不是敌人,只是一对平凡的恋人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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